<span class='title_c'>安庆一养老院老板嫌老人半夜上厕所吵动手掐老人脖子警方正在调查
我国老龄化逐渐增长,
很多人会把家中老人送到养老院,
因为那里有人帮照顾,
但还是经常看到
养老院护工虐待老人的新闻。
近日,
安庆一养老院老板掐老人脖子,
只因老人上厕所吵他睡觉了……
近日,有网友在社交平台发布多条***爆料称,安徽省安庆市桐城市金神镇舒馨养老院老板掐老人脖子虐待老人引发社会关注。
(图片来源网络)
***画面显示,一位老奶奶手指着自己的脖子,表示被掐的部位还有些疼痛,随后演示了自己被掐脖子的过程;另有一段***显示,一位老爷爷也被养老院老板掐过脖子,网友在***画面中配文称,老人因晚上喊人帮助他上厕所,养老院老板嫌老人的喊叫声吵到自己睡觉,跑过来掐老人脖子并辱骂老人。
(网传***截图)
对此,网友们纷纷留言表示,养老院竟然会出现虐待老人的事情,建议报警严查;也有网友对***内容的真伪持怀疑态度,***作者则在评论区回复称目前警方已介入。
针对此事,8月9日记者电话***访了金神镇派出所,接线民警表示,已经收到了相关群众报警,目前正在调查处理。“我们将会和民政局的同志一起到现场核实,询问老人具体情况,调查结果没出来前暂不方便透露详细案情。”
老人对九十七岁母亲哭诉:妈,你再不死,我就要被你折磨死了,你怎么看?
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健康长寿,但是就算是长寿也不一定能够得到幸福,73岁的老人,对着***岁的老母亲哭诉,“妈,你再不死,我就要被你折磨死了”,或许很多人都会谴责这位老人对母亲不孝,但是没有经历过他人的人生,就不要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别人,接下来我们看一下这位老人的故事。
莫伯伯的哭诉
莫伯伯今年已经73岁了,如果是别的老人家,这个时候应该是安享晚年的年龄,没事去公园打打太极拳,逗逗小孙子,儿孙绕膝,生活一定非常安逸,但是莫伯伯却不一样,73岁的年龄还必须要照顾***岁的母亲,说到这里,莫伯伯的眼里就流下了无可奈何的眼泪。
照顾年老的父母,本来就是子女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在我们小的时候,父母给予了我们无私的关心和照顾,因此子女有理由也有义务给父母一个体面安详的晚年,但是对于莫伯伯来说,因为母亲的晚年,把自己折磨得疲累不堪,因为母亲在20年前就已经失去了生活自理的能力。
莫伯伯的母亲,在20年前几乎就已经瘫痪在床了,莫伯伯退休之后就一直要贴身照顾瘫痪的母亲,每天晚上要和母亲睡在一起,因为母亲的年龄已经没有办法翻身了,莫伯伯每天半夜都要帮母亲翻身。
母亲的消化功能也已经退化了,因此每顿饭只能吃很少的东西,并且特别容易饿,莫伯伯白天一天,都要不停的为母亲准备食物,每天大概要吃五顿饭,母亲对于食物也非常挑剔,因为已经没了牙齿,因此只能将所有的食物都煮得特别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常常这顿饭刚刚吃完,马上又要准备下一顿饭了。
莫伯伯好不容易熬到了退休,觉得自己终于有时间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但是却因为要照顾年老的母亲,每天要消耗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并且照顾老人比工作还要繁琐,这样的生活,莫伯伯已经坚持了20多年,随着莫伯伯的身体一天天老去,照顾母亲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他觉得心里十分委屈,别的老人都在享受儿女的照顾,自己却还要照顾年迈的母亲。
看得出来莫伯伯这段时间确实非常痛苦,没有经历过莫伯伯的生活,我们也不能站在道德制高点去指责他,20年如一日的照顾瘫痪在床的老人,扪心自问,有几个人能够做到呢。莫伯伯已经为了母亲付出了很多,现如今,他希望自己也有一个安详的晚年,也能理解。
长命百岁,未必是好事
有的时候长命百岁,不一定是福气,尤其是生活不能自理的时候,只会给家人带来很大的负担,这种事情不管摊在谁身上,都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一方面我们需要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但是另一方面,我们的个人意志也需要被满足。长长久久被“孝顺”这两个字限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人的精神压力和生活压力都会变得很大。更何况对于那些失去自理能力,甚至于连个人意识都已经逐渐变得模糊的老人来说,这样活着真的是一种幸福吗?
一次我的妈妈出去看望自己瘫痪在床的长辈,回来之后非常严肃的跟我说,“如果有一天我老了,也瘫痪在床,你们一定要向医生申请给我打一针安乐死,我不想那样没有尊严的活着”,当她目睹瘫痪在床的病人,大小便失禁,全程都需要别人贴身照顾的时候,她就非常坚定的跟我们说了这样一句话。
或许对于人生来说,养大自己所生的孩子,送走生养自己的父母,这一辈子的责任就够了,活的太久,未必是好事。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父母的养育之恩,每个人都需要尽心尽力的回报,可是如果父母已经成为人生当中一个沉重负担的时候,子女的心里未必不会有怨气,可就算是这样,我相信大部分的人都希望父母能够健康快乐的生活着。
愿天下父母健康长寿“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遗憾,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我曾经看过这样一个新闻,***岁的老父亲带着76岁的女儿去集市赶集,老父亲颤颤巍巍地在集市上给女儿买一朵娟花,看到这样的新闻,莫名的就感到温馨与感动,谁不希望自己在七老八十的时候还有父母疼爱。
只要父母在这个世界上一天,就仍然有人把你当做孩子去看待,这种幸福感是言语无法表达的,我的姥姥今年已经70多岁了,但是她的精神头一直很好,身体格外硬朗,每次我姥姥听到别人夸她年轻,都会一脸骄傲的对他说“我还有老娘呢”,那种喜悦和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娘在,家就在。
某次在公园当中,我看到了这样一幕,让我瞬间就湿了眼眶,两个看起来六七十岁的老人,双双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他们八九十岁的老父亲,老母亲,看到这一幕,我觉得很是温馨,如果在我们老去的时候,还有老爹老娘在家里等着我们,哪怕是需要我们付出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照顾,这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说实话,我从来不觉得父母有一天会成为我们的负担,因为父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够全心全意为我们考虑的人,他们在考虑事情的时候都会把子女放到第一位,把自己放到第二位。他们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会把我们看的比自己更重的人。因此,照顾父母,是一个幸福的负担。
莫伯伯的解决之道对于莫伯伯,我相信他有自己的苦衷和困难,现如今,每个人的生活压力都是非常巨大的,老人家也有自己的无奈和委屈,但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每个家庭当中都有特殊的纠缠和复杂的情况,需要我们有良好的智慧和情商去处理,如果莫伯伯觉得太累了,可以和其他的家人商量,让家人能够跟自己实行轮班制,共同照顾年老的母亲。
确实将所有的责任和重担都压在一个人身上,而且是一个老人身上,有点为难人,莫伯伯的家人也应该体谅他的苦楚,帮他分担肩上的责任和担子,让莫伯伯也能在繁重的压力当中得到片刻喘息。家人共同去面对这些问题,慢慢的,情况一定会得到好转,相信一切都能够迎刃而解。
最后希望全天下的父母都能够健康长寿,陪伴子女的时间久一点。
成都67岁老太养老院被查出***,男护工袒露真相,结果怎样了?
67岁老太太在养老院竟然染上***!男护工同样患有***,却拒绝承认侵害过老人。老太太的亲属应当如何***?“四哥有法说”介绍此***涉及的法律问题。?
一、***:67岁老太太在养老院竟然染上***!成都张女士介绍情况说,自己的母亲原来在农村生活。2018年底,母亲因为摔伤导致脑出血,经过医院治疗命是保住了,但无法自理生活。母亲养育了她们姊妹两人,妹妹远在昆明,张女士在成都。张女士就将老人接到成都,专门找了一家条件比较好的养老院——成都宏明怡倍康养老院,每月费用6000元。
1、刚入养老院时,是由一名女护工负责。因为照顾得十分细心,老人恢复也比较好,慢慢地能自己吃饭了,有大小便意识时也能告诉护工,高兴时还能哼个小曲。张女士姊妹两人比较开心,也比较放工,对护工充满感激之情。
2、去年七月,张女士去看望母亲时,发现女护工调走了换成了一名男性。她们考虑男护工照顾母亲,还是不太方便,便向养老院方面提出更换成女护工。养老院虽没有明确拒绝,但也没有及时更换。张女士介绍说,自从这名男护工照顾自己的母亲之后,母亲的病情就急转直下,慢慢恶化。去年九月的时候,张女士发现老人臀部出现溃烂,就向养老院反映了情况,养老院安排人将老人送到医院治疗。
3、过了几天,养老院告诉她们的一个消息,让姊妹两人十分吃惊,老人被医院确诊患有***——梅毒!母亲一生老实本分,何况都是67岁的老太太了,平时不可能和其他的男人有任何来往,怎么会传染上这种***呢?前段时间因摔伤住院时,也曾多次化验血,并没有查后患有此病,她们问题肯定出在养老院。
4、张女士选择了报警,经过警方的调查,发现一直照顾张女士母亲的男护工有很大的嫌疑。通过监控录像发现,这个男护工在照看这位老人的时候举止非常轻浮,拉着母亲的手,一会摸摸下巴,一会摸摸脸……。通过进一步调查发现,照顾老人男护工竟然也患有这种***,但他拒不承认侵害过张女士母亲。在警方调查之前,养老院也不知道该名护工身患***,而且院长也否认护工对张女士母亲举止轻浮。
5、问题发生后,养老院要家属将老人接走。老人家属则要求养老院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为此,双方产生***。?
二、张女士姐妹应当如何***?相关媒体只报道了***的起因,但对于男护工是否受到刑事处罚,都没有进行介绍。作者认为,问题不会像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司法机关应该是仍在调查。
1、张女士介绍说,她警察也录了妈妈的笔录,妈妈当时没有说什么,后面有一次神志稍微清醒的时候告诉她,护工欺负了她,她不敢讲。
2、男护工是否侵害过张女士的母亲?
如果男护工拒不承认侵害过老人,仅凭老人与男护工患有同一种***这一情况,警方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侵害行为发生过,是不能追究男护工刑事责任的。虽说梅毒这种***的主要传播方式是性行为,但也不能排除通过衣物、毛巾、盆子等间接传播的可能,也不能排除是养老院工作人员之外的人传染给她的。所以说,警方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侵害行为发生,是不能***取强制措施审讯男护工的。
3、如果有侵害行为,男护工也不一定构成犯罪。
如果有证据证明男护工与老人有过“直接接触”,警方还需要对老人的精神状态进行鉴定。如果老人意识清晰,明白自己的行为,且是自愿的,这属于道德问题,不涉及到犯罪。如果老人因小脑萎缩,不能完全清楚自己的行为,即便是自愿的,男护工也构成***罪,是要判刑的。
从相关媒体报道来看,男护工侵害过老人或者传染给老人的可能性比较,但此事未经司法机关确认,我们还是不要妄加评论为好!别到时候来了剧情反转,就会打脸了。?
4、养老院是否承担老人的治疗费用?
关于民事赔偿问题,如果张女士家人要求养老院承认老人治疗***的费用,就需要证明老人的病是在养老院期间传染的。民事诉讼中的证据虽不像刑事诉讼中的证据要求严格,但仍要有一定的证明力。至于如何证明,这涉及到医学问题,作者对此外行,不便多讲。双方就民事赔偿问题无法达到一致意见的,可以***到***解决。
三、说说养老院态度问题养老院的一名股东在接受记者***访时,说了以下话:
这真的不是问题,这个护理员很好,我觉得他很好,我们的员工没有嫌弃老人,愿意跟老人进行近距离的接触,我认为这是很好的事情,我在我们机构是要大力鼓励和提倡的事情,没有问题,非常非常的好!
作者最初翻阅这个***相关报道时,当听到这段话时,感觉养老院的这名股东十分的嚣张,有点叫嚣社会的感觉,男护工侵害老人,他竟然还在叫好,可恶之极。
作者冷静下来考虑后发现,网上的新闻大多被“好事者”在编辑过程“断章取义”了。如果上边的这段话是回答记者问“你对男护工侵害老人的事情如何看?”,股东的这段话会受到众人的讨伐。如果是回答记者提问“你对男护工拉老人手摸老人脸的行为如何看?”,上述的回答就会比较恰当。这名股东是回答的什么问题?作者认为是后都可能性比较大。
写在最后:通过这个***可以看出,这家养老院在管理上还是存在一些问题的,如让带病的护工照顾老人、异性护工护理老人等等,希望养老院及相关机构应当***取相关措施进行规范。说不定我们老了后,也会进养老院,大家说是不是??
山西忻州一养老院因何失火?
山西忻州一养老院失火3名老人丧生, 官方:人为纵火。
3月26日,山西省忻州市解原乡豆槐村已经停了一天的电,晚上7点多,村子里一片漆黑。54岁的村民闫春华(化名)干完活从田里回来,走到村口的豆槐养老院时她停下了,因为不放心住在里面的父亲,她想去看看。
走进养老院,她迎面遇上了护工李桂花(化名)。李桂花问,这么晚你怎么来了?闫春华说来看看父亲,平时忙着喂猪、下地干农活,只能抽时间来。李说,你爸睡下了。一听这话,闫春华就没上楼,径直回了家。
闫春华错过了最后一次与父亲见面的机会。
3月27日凌晨,她的父亲以及另外两名同寝室的老人倒在了浓烟之中,直到早上6点多才被人发现,三人均已死亡。
豆槐养老院位于豆槐村北面?
“13号家”
69岁的护工李桂花已经在养老院工作了4年半。她每天6点起床,给生活不能自理的老人们穿衣服,然后送饭、烧水、打扫。她是养老院里唯一的护工,独自照料十几名老人。
由于不是本村人,李桂花大多数时候就住在养老院,她的房间和老人们一样都在二楼。
这天早上,一位早起锻炼的老人敲开了她的门,说“13号家”着火了,里面黑漆漆一片,不时有烟雾从门缝里钻出来。
李桂花来到门口,发现屋里满是浓烟,门口的屋檐已经被熏黑。她想进去,但门和窗都打不开,她找来砖头砸碎了铝合金门上的玻璃,伸手进去从里面打开了门。“门是从里面锁住的。”李桂花说。
开门的一刹那,浓烟涌出,呛得她连忙后退。等过了一会烟散了她才戴着口罩进屋,发现门口有一团被烧焦的被子,上面还有零星火苗。李桂花用水扑灭了火,这才跨过被子进到屋内。她看到,69岁的马黄喜仰面倒在床上,88岁的闫亮朱和54岁的王银旺倒在了厕所。
三人都没了呼吸。屋内的白墙已经漆黑一片,除了门口的被子,屋里再无燃烧的痕迹,而那床被子是闫亮朱的。她赶紧打电话给养老院老板,他们报了警。
13号家?
这天上午9点多,闫春华刚从养猪场回到家,邻居就跑来跟她说,“养老院出怪了(出事)。”闫春华说,不是咱的人出了怪与咱没关,邻居就走了。过了一会闫春华做好饭,又一个邻居来说出事了,闫春华回,“不关咱们的事,我先吃口饭。”邻居有些着急地说,“你去瞭一瞭(看一看)咋了嘛。”
闫春华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她放下了碗筷来到养老院,此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村民,警方把守着大门不让进入。闫春华问,出啥怪了?村民说烧死人了,问是哪家的也不知道。于是闫春华骑车绕到养老院的西侧,站到高处往里望。她挨个数房间,数到父亲在的13号房,从外面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等到了10点左右,闫春华被允许进到养老院里,但不让上楼。在养老院的厨房里,她问一个本村人,烧死的人里是不是有我父亲?对方点点头,闫春华听完嚎啕大哭。
同样被喊来现场的,还有马黄喜的女儿和儿子、王银旺的哥哥。他们两家人来到二楼的13号家,从窗户外往里看了一眼,只见马黄喜躺在离门最近的床上,头朝东,脸上已被熏黑。
马黄喜的儿子马大海(化名)说,事后他听解原乡的一位干部介绍,事发27日凌晨两三点左右,监控里能看到13号家前的不锈钢栏杆上反射出了火光。但马大海本人没看过监控。
三家人的家属在第二天分别见到了自家的遇难老人。他们均表示,老人身上没有烧伤的痕迹,只是躯干上没穿衣服的地方都被熏黑。
事发后,马大海一直没看到父亲的尸检报告,其他两家人也一样,没有人来告诉他们当天发生了什么。
4月28日,忻州市忻府区民政局一位副局长告诉澎湃新闻,此次事故原因是有老人纵火,三人死因均为一氧化碳中毒。澎湃新闻就此向忻州市公安局核实,宣传处的一位工作人员表示,本案已经立案,正在调查中。
三个老人
在豆槐养老院,老人居住的房间被称作“家”,每间屋子有三张床。在出事的“13号家”,最先住进去的是王银旺。今年54岁的他是忻州市奇村镇人,早年以务农为生,妻子在“非典”那年去世,他一个人靠种地养活两个孩子。
2012年以来,他因为脑梗腿脚变得不利索,说话也不清楚,无法再下地干活,一家三口人一下子没了经济来源,只能将土地廉价出租。2016年申请了低保,一个季度1400元。
王银旺今年20岁的女儿在初中毕业后就去了北京打工,儿子初中没上完就辍学在家,给饭店帮忙解决吃饭问题,而王银旺一天只能吃上一顿午饭。每天他推着手推车,艰难地从家里挪到集市的街上,跟人聊天消磨时间或呆坐一整天。
王银旺的哥哥王兴旺和家里几个兄弟有时也会接济弟弟的两个孩子。有天他坐大巴去忻州市里,途径豆槐村,远远地就看到了村口的豆槐养老院,便萌生了送弟弟去养老院的想法。
“我提议的,孩子们同意了,弟弟也同意了,这才把他拉走。”王兴旺说,送弟弟去养老院,就是为了让他多活几年。
他询问过养老院的费用,平时一个月900元,到了冬天另加200元暖气费。等2017年春节一过,他和孩子们一起把王银旺送到了养老院。
王兴旺说,住养老院的钱来自弟弟的低保和出租土地,如果不够女儿挣了钱再补上。住进去后,王银旺很适应那里的生活,“比家里强太多了,起码一天三顿能吃饱饭。”
王兴旺说,弟弟住过去后家里人都很放心,他们特意给他选了一个房间最里面的床位,靠近卫生间方便他上厕所,孩子打工回来就去看望他。
王银旺的家?
2017年12月9日,69岁的大庄村人马黄喜住了进来,他选了靠近门的那张床。
马黄喜是养老院里为数不多的有退休金的老人。他早年在太原某化工厂上班,退休后回到了农村老家和老伴一起生活,子女分别在太原和忻州市上班。
五六年前老伴去世,没多久他又得了脑梗,行动不便,大儿子不放心他,有时会把他接到太原住上一段时间。但老人在儿子家整天就是看电视,也没人陪他,他嫌闷便提出想去养老院生活。
马大海说,父亲是个喜欢热闹的人,平日里喜欢打***、出去转悠。他拉着父亲在忻府区的几家养老院都看了一遍,最后选择了豆槐养老院,“环境相对好一点,里面还有他认识的人。”
今年春节,马家人把父亲接回了家,原本他们想让父亲过了“十五”再去,但父亲嫌家里闷,初十就回到了养老院。
马黄喜在生活上还能自理,所以每个月生活费只要800元,冬天1000元。在入住的时候,马大海和养老院签了一份合同,马大海向养老院索要,但对方没有给。
事发后,马大海从窗户外看了一眼,父亲的床就在靠着门窗。他看到父亲躺在那,就和睡着了一样,但怎么叫都叫不醒。
最后一个住进去的老人叫闫亮朱,88岁的他老家在合索乡。事发前12天,他才在两个女儿的陪伴下住进了养老院。
闫亮朱有三女一子,除了闫春华嫁到了豆槐村,其他子女都在太原打工。
闫春华说,父亲是个老农民,80岁的时候还能下地干活;母亲则身体差一些,走不远路,生活也不便。豆槐村村民李卫田(化名)说,这老两口还经常吵架。所以家里几个子女说好,父母分开照顾,他们想去谁家就谁家来照顾。闫春华说,关于赡养问题,姊妹们从来没发生过矛盾。
今年3月,闫亮朱住到了闫春华家,但春天播种在即,闫春华忙着下地割秸秆,同时她还要喂猪,每天忙里忙外,顾不上给老人做饭。“我每天下午三四点才能吃上饭,但老人不能饿。”
闫春华也不愿意去麻烦姊妹们,“轮到我了,想办法照顾,花钱也要照顾老人。”于是她想到了自家村口的养老院,从家里步行到养老院,大约需要十分钟。
当时她也没和家里的姊妹商量,就跟父亲说,“我下地劳动,我也没时间给你做饭,你到外面先住个几天。”老人同意了,当时他们说好只住一个月,老人也不想多住,怕花女儿的钱。
3月15日,闫春华的姐姐正好来给老人送药,闫春华便跟她提起了养老院的事,姐姐也没意见,让她自己决定。那天她们一起把老人送了过去,当时只付了1000元住一个月。
养老院开具的收据?
老人入住的12天里,闫春华去看过他两次。一次李桂花打电话来,说老人要糖要烟。闫春华便买了送过去,买了一包10元的云烟。
据她介绍,父亲平时抽烟,但抽得很慢,两天才抽一根。“他每次抽几口就把烟给擦灭,等想抽的时候再点着。”
唯一的护工
事故发生后,豆槐养老院大门紧锁,外人无法进入,里面的老人已经被全部转移。
这家位于豆槐村北侧的养老院占地四亩多,建筑面积约两亩,一栋三层楼高的楼房刷着黄漆,东西长约100米。从豆槐村北边乡路上经过,远远就能看到田地边的养老院。
通过大门缝隙可以看到,院内的墙上用红漆刷着“帮子女尽责,替父母解难,为***分忧”几个大字。院子里还有个25平左右的笼子,里面饲养着家禽。三楼楼顶还有一处鸽子棚。
李桂花介绍,养老院大约有60间屋子,均朝南,***光极好。老人们都住在二楼,每个屋子大约45平方米,铺着浅色地砖,墙上刷着白灰。屋里有三张床和床头柜,独立卫生间,一张桌子上放着取暖器,屋内没有空调,冬天***用地暖。
平日里,老人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房间和门前的走廊。太阳好的时候,老人们就坐在门口聊天、嗑瓜子。二楼楼梯口有一道铁门,平时锁起来不让老人随意下楼,防止老人跌倒。
李桂花说,4年半前她经人介绍来到养老院工作,当时有两个护工,她的工资只有1600一个月。不到一年另一个护工离开,养老院就剩她一个护工,老板给她涨了500元。
几年来,她一个人照料着整个养老院的老人,老人多的时候有十五六个,今年有十二三个,均来自附近不同的村子,其中瘫痪不能自理的有三四个。
在来这之前,李桂花曾在饭店、工厂打工,十多年前也当过保姆照顾老人。她说也想去城里,但自己年纪大了,没有单位要。在来到豆槐养老院后,没人对她进行过培训,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给老人喂饭、洗衣服、打扫屋子,夏天帮他们洗澡。每天从早上六点一直干到老人们休息,她才能歇下来。
一年到头,除了秋收二十多天外,其余时间她都在养老院。李桂花说,雇两个人老板就挣不了钱,养老院没啥盈利,除此以外,养老院还有一个厨师和一个维修工,老板和妻子、儿媳也经常过来,负责收钱开收据,晚上就不在了。
按她的说法,养老院晚上没有专人巡逻值班,曾经在养老院帮忙的李桂花的女儿也这么说。每天8点多等老人们都睡下后,李桂花会每间屋子查看一下。“如果老人晚上有事情,比如说感冒了,只能(口头上)多关照一下。”
不过一位在养老院住了五年的老人索大爷表示,老板的五弟有时候晚上会过来看看,但出事的那天晚上不知道有没有人在。
索大爷介绍,平日里老人们都在二楼生活和锻炼;一楼有活动室,但一般没人去;三楼则闲置着不少空房间,有时候附近有施工队来了,他们会住在三楼。
国家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显示,豆槐养老院全名是“忻州市忻府区解原豆槐康宁养老院”,2012年12月06日登记注册于奇村工商所,属于工体工商户,处于存续状态,法人代表姓卢,忻州市逯家庄人,因为在家排行老二,村子里的人都叫他“卢二”。
根据《养老机构设立许可办法》,设立养老机构应符合下列条件:有与开展服务相适应的管理人员、专业技术人员和服务人员。对于符合条件的申请者,民政部门将颁发养老机构设立许可证,在获得设立许可证前,养老机构不得以任何名义收取费用、收住老年人。
至于豆槐养老院是否办理了养老机构设立许可证,向忻府区民政局求证,未获回复。
消防隐患
索大爷今年89岁,自己掏钱住进豆槐养老院已经五年,是养老院里为数不多行动方便的老人,他甚至能一个人花40分钟骑电动三轮车去往忻州市里。
事发当天早上,他经过“13号家”时也看到了屋里的浓烟,“烟tua tua地出来,两眼都睁不开。”等到中午,索大爷的家人接到通知,养老院不让住了,让家属把老人都接走。
李桂花说,老板和自己曾多次提醒过养老院的老人,不要在屋里抽烟,但有的老人不听,他们也没办法。
公安部第61号令第十三条规定,养老院属于消防安全重点单位。而2012年3月26日民政部“关于发布《养老机构安全管理》行业标准的公告”要求,养老机构建筑应按照相关标准设置火灾自动报警系统、自动灭火系统或室内外消火栓系统及防排烟设施。
李桂花说,她平时忙着伺候老人,没注意屋里有没有烟雾报警器。她的女儿则说,屋里有没有报警器不确定,但没见到消防头或自动洒水装置,一键报警、应急按钮、电话等设备也没有。
李桂花说,百米长的楼道里有一个灭火器。“不敢把灭火器放在屋里,怕老人出怪(引起事故)。”她回忆,曾经有个老人的孙辈去养老院看望,在楼道里玩耍的时候触发了灭火器,干粉喷了出来,她赶紧上前把灭火器收了起来。
“十二三年前我在饭店打工的时候培训过灭火器怎么用,后来一直没用过。”李桂花说,“平时见到过消防队来检查,但什么时候来的,来过几次,都记不太清了。”
火灾发生在二楼?
占地疑云
事发后,养老院的法人代表卢某(外号卢二)不见了踪影。
在他居住的逯家庄村,一位村民说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忻州市公安局的工作人员则表示,不便透露涉案人员的情况。
逯家庄村距离豆槐村约8公里,但在豆槐村,不少村民都知道卢二。
村民李卫田说,村里两个庙都记载了卢二的捐款。其中与养老院相邻的村北庙,有块功德碑,上面写道“村北庙二次修葺由卢某某鸠工”,其中卢某某囊助三万二千五百元,占总捐助金额的86%。
据李卫田介绍,早在十多年前,豆槐养老院所在的土地原本是块耕地,但多年没有耕种农作物,村民们就把土挖走用来盖房。久而久之这里形成了一个大坑,里面有垃圾、草粪,村里的水也都流入坑里,形成一个小型水坝。
2011年3月左右,豆槐村村委想通过公开招标把这块属于集体的土地承包出去,开发利用。对于这一决定,“村委开会通过了,村民代表也同意了。”李卫田说,当时村里还进行了广播,前提是只能租给本村(社)人。后来这块地被本村村民胡丙义包下。
不过,忻府区国土***局于2012年6月14日下达的一份土地违法案件处罚决定书显示,“豆槐村村委收取本村村民胡丙义100000元承包费后,胡丙义未经批准于2011年8月开始非法占用本村用地建敬老院,违反了我国相关土地管理法。”
决定书最后对相关涉事人员进行了处罚,“没收胡丙义非法所占土地上所见的一切建筑物和设施,对胡丙义进行罚款,没收村委非法所得,给予豆槐村委主要负责人党纪政纪处分。”
对此,胡丙义称,当年确有承租土地的事,他和卢二因为养鸽子相识,便告诉了他土地的情况,养老院也是卢二盖的,不是他建的。
但土地是如何流转到卢二手上,又如何从耕地变更为建设用地,胡丙义不愿多谈。
为何被没收的养老院还能继续营业?澎湃新闻向忻府区国土***局询问相关情况,一位工作人员表示,事情发生在2012年,相关资料已经入库,需要调取档案才能进一步了解。
无声的火灾
从豆槐养老院的南面望去,有间屋子开了条门缝,门上还有封条,门外的墙壁和屋檐已被熏黑。王兴旺看了照片,说这就是出事的屋子。
除了住在本村的闫春华,其他遇难者家属对养老院了解都很少,他们通常安顿好老人就离开,平时逢年过节前再来探望。
马大海说,自己在送父亲来的时候,也没想到看一下养老院的许可证或资质,“父亲说环境挺好的,我们就没放在心上。”
三家人均表示,他们在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与养老院的负责人签过合同,但他们都没有拿到合同。截至发稿,三位老人的遗体还保存在殡仪馆,三家人都不愿意把人拉回来。
马大海表示,在谈赔偿之前,他想先把父亲的死因、现场情况了解清楚;王银旺的女儿已经从北京回来一个月了,她和弟弟待在家里,等待有人给他们说明情况;“我们把老人送到养老院是享福的,不是送死的”,闫春华说。
这场火灾前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仍有许多谜团。目前,当地***尚未公开通报本案的情况。
在豆槐村,很少能见到年轻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农民把锄头放在自行车或电动车上,缓缓骑行在坑洼不平的村路上。距离养老院最近的是东边一户人家,几位村民正在抽烟聊天,当问起养老院,他们摆摆手,苦笑着说不方便说太多。
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是村部前的小商店,每天吃过饭村民们就喜欢聚在这里聊天。闫亮朱也曾喜欢待在这,和村民们一起抽烟、聊家常。如今他成了村民口中议论的对象。
索大爷和豆槐村的村民都不知道,以后养老院还会不会再开门接收老人。从养老院的南面望去,院子里悄无一人,只剩下笼子里鸡鸭鹅的叫声。
从南面望去的豆槐养老院?
来源:网易新闻
80岁老人中风后,儿女家轮流住了一圈,最后哭着去了养老院
文|芳小菊
87岁的老人王大妈,在养老院已经住了7年,她说自己已经快忘了家是什么模样了。
7年前的一个早上,王大妈起床后感觉有些头晕,因为急着上厕所,她没来得及吃降压药。
刚一出门,就一头倒在地上,从此再也没有站起来。
王大妈中风了,轮椅成了陪伴她余生的伙伴。
王大妈的老伴十几年前就去世了,她有4个孩子,俩儿俩女,大儿子和两个女儿都住在城里,她和小儿子一家生活在乡下。
虽然和小儿子一家住在一个院里,但她平时自己单过。她脾气不好,和别人合不来,儿女们都有点怵她。
王大妈中风后,儿女们聚在一起商量她今后的生活问题。
大儿子虽然比两个姐姐小,但是整个家里的主事人,他建议老娘还住小儿子这里,他们姊妹三人出钱,由小儿媳伺候。
小儿媳一听当场拒绝:
“娘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不是不知道,我伺候不了”。
“他二舅妈,你就费点心伺候咱娘吧,我们多出点钱也行”。大女儿以为兄弟媳妇不愿伺候婆婆,是因为钱的事。
她话刚说完,还没等小儿媳妇开口,小儿子发话了:
“别认为有钱就能叫鬼推磨,有钱你把娘接回家去伺候,试试是啥滋味”。
王大妈的小儿子人老实,这几年脑子出了点毛病,对自己的***况,他说是和老娘住在一起久了,被老娘的唠叨和霸道逼出来的。
因此,他平时说话直来直去,姊妹们都不敢惹他,大姐被他一口呛得再没敢发话。
大儿子看自己的想法实行不下去,就把眼光投向了二姐。
二姐是高级教师,平时话不多,但说出的话都在理,她说:
“咱都先别吵吵,听听娘的意见,看她想怎么样”。
王大妈早就急不住要发话了,听二女儿这么一说,她连忙表态:
“你们别把我这个老负担,推给一家子,我去你们各家轮流住,这样都方便”。
既然老娘这么说了,儿女们都不好说别的,姊妹们商定好,老娘一家一个月,轮流着住。
于是,王大妈开始了她轮流在儿女家住的日子。
王大妈先去了大女儿家。
大女儿的孩子都已经成家了,她和丈夫住在一个两居室的楼房里。
大女儿是家庭主妇,大女婿已经退休,他们的孩子都很出息,把他俩照顾的挺好,两口子的日子过得挺舒心。
王大妈的到来,让他们舒心的日子变得闹心起来。大女婿的脸整天乌云遮日,不见一点阳光。
大女儿的婆家和娘家是一个村的,俩家亲家因为儿女的事,有过不小的过节。
王大妈曾用砖头拍碎过亲家公的头,女儿和女婿闹矛盾时,她因为护犊子,曾追着女婿满大街跑,追上后还当众甩了女婿两个巴掌。
这件事,曾一度成为街头巷尾议论的笑话,也成为大女婿解不开的心结。
这么多年了,王大妈和女儿都已经忘的一干二净了,可大女婿始终没忘,他耷拉着脸,从丈母娘进门起就没有叫过她。
晚上,他还因此和妻子吵了起来:
女婿:“你妈要在这住多久,不会不走了吧”?
女儿:“都商量好了,一家一个月,轮流着住,怎么,不愿意吗”?
女婿:“一个月太久了吧,你妈那脾气,谁受得了”?
女儿:“我妈怎么了,又不用你伺候,她又不会打你骂你”。
女婿:“怎么不会?你忘了她早些年是怎样满大街追着打我的时候了,你忘了,我可没忘”。
女婿翻起旧账,大女儿有点理亏,但她和自己的妈一样,向来不是吃素的,她恼怒的反唇相讥:
“忘不了能怎样,难道你能把她撵到大街上”?
夫妻俩唇枪舌战,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
王大妈窝着火躺在床上,听着女儿女婿的吵架声,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大女儿的婆婆是个刻薄的女人,对儿媳不好。王大妈那时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沙子,更看不得女儿受委屈,再加上她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所以,没有在女儿的婆媳关系中***取理智的做法。
女儿和婆婆一产生矛盾,她就护犊子,仗着一个村离得近,经常打打杀杀的打上女儿婆家的门,时间久了,不但没帮女儿化解婆媳矛盾,还使矛盾越积越深。
女婿是个心眼小爱面子的人,因此便记恨上了她。
后来,女儿一家搬进城里,远离婆婆后,两家人才安定下来。
想起以前的事,王大妈感觉很懊恼,甚至有些后悔:当初如果自己能理智一些,收敛一些,不至于弄到现在这种地步。
女婿的那张臭脸,她虽然没放在心上,但看了终究不是滋味。
好在,女儿性格刚硬,能压住丈夫,女婿就是心里再不满,也不敢有过分表现,只是摆摆臭脸,否则,王大妈这张老脸真不知道往哪放。
王大妈在大女儿家不咸不淡的住着,心里甚感尴尬憋屈,但又不好说出来。
所以,她度日如年,心里一直盘算着,下一步该怎样打算。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个月,轮到了去二女儿家的日子。
王大妈的二女儿是高级教师,教学水平在圈子里出名,二女婿是机关干部,为人谨慎不苟言笑。
对二女婿的死板为人,王大妈颇有微词,她当时很不看好女儿的这段姻缘。
那时二女婿只是个机关办事员,而她的女儿是这一带出名的才女,她觉得女儿应该配个更好一点的夫婿。
所以,她对这个女婿很有些瞧不起,丈母娘和女婿之间也一直没培养起什么感情。
女儿结婚后,因为她的介入,还发生过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差点让女婿留下残疾。
对她的到来,二女婿既不热烈欢迎,也不表示反对。他大小是个干部,修养还是有的,就算是心有芥蒂,也不会像大女婿那样挂在脸上。
每天早晚,二女婿都会机械性的问候王大妈,过分的拘谨和客套,让她感觉很是尴尬,甚至浑身不得劲。
王大妈知道,二女婿的敬而远之,是因为之前留下的伤口。
二女儿家住的房子,是女婿单位分的,女儿生了孩子后,婆婆在这里帮他们带孩子。
一次,王大妈来城里看病,住在了二女儿家,晚上亲家母两个住在了一个房间。
“一山容不下二虎”,那时王大妈和亲家母都50多岁,正是能打能咬,人生最剽悍的年龄。
两个人躺在床上,各自夸耀着自己的孩子,说着说着,话里就有了火药味。一个强调房子是自己儿子分的,一个强调女儿有才华。
王大妈是个事事要占上风的女人,容不得亲家压自己一头,亲家拿房子说事,让她很窝火:
“分套房子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一分钱没花,不是还交了一部分钱吗?这些钱里没有我女儿的份?再说了,以我女儿的才华,当初如果不嫁你那死板儿子,现在说不定早成局长或县长夫人了”。
亲家母一听王大妈说自己儿子是个死板人,立马翻脸了,两个人吵起来,越吵声音越大。
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个机关的人,女儿和女婿怕让同事听见笑话,急忙过来劝架。
得理不饶人的王大妈哪里听得进劝,她不顾自己还生着病,不管不顾的把女婿骂了个狗血淋头。
好面子的二女婿,在王大妈的怒骂声中,一气之下从阳台跳了下去,所幸女儿家住的是二楼,楼下是一片草坪,女婿只是腰部受了伤,其它部位没有大碍。
从那时起,二女婿就领教了丈母娘的脾气,他从此敬而远之,很少和她接触。
王大妈在二女儿家的日子,虽然不算憋屈,但也不怎么顺心,总是感觉疙疙瘩瘩的,一天到晚,不怎么说话,生怕给女婿添堵。
熬到去大儿子家时,她瘦了一圈。
大儿子来接王大妈时,看她瘦了不少,差点落泪,当着姐姐姐夫的面也不好说什么。
去大儿子家的路上,王大妈对儿子说:
“儿啊,要不送我去养老院吧,我这脾气到哪儿恐怕也不受欢迎”?
大儿子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老娘肯定是在姐姐家不受待见,要不不会说这样的话。
他对王大妈说:
“娘,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以后注意点就是了”。
儿子的话虽然让王大妈欣慰,可她心中还是有顾虑,她和大儿媳当初也有过过节,大儿媳应该也放在心里。
当初自己在大儿子家照看孩子时,和大儿媳的娘家妈也闹过一出。
王大妈知道,那件事自己是真的不对,都怪自己心胸狭窄,眼里容不下外人。
那时,大儿子一家加上她住在一居室的房子里,她白天看孩子,晚上睡在客厅里。
大儿媳的妹妹来城里学习,要在姐姐家住段时间,儿子儿媳很高兴,儿子在阳台给她放置了一张钢丝床。
王大妈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方便,她忍不住对儿媳说:
“***妹要住这里,我就不在这给你们看孩子了,这样不方便,你们另找别人吧”。
婆婆说出这样的话,分明是要撵妹妹走,大儿媳恼了,她朝老公发起了脾气:
“你妈这是说的人话吗”?
王大妈的儿子听老婆说出对老娘不敬的话,甩手打了她一巴掌,大儿媳的妹妹一见这场景,吓得拎着行李走了。
第二天,当王大妈正在为挤走了儿媳的妹妹暗自窃喜时,大儿媳的娘家妈来了。
她一大早敲响了女儿家的门。
门是王大妈开的,她一看亲家母气鼓鼓的站在门口,知道事情不好,于是便陪着笑脸跟她打招呼:
“来的这么早啊亲家,这一大早的,你挺好的吧”?
“好什么好,不好,你自己好就行了”。亲家母把她扒拉到一边,一***坐到沙发上,大声招呼还没起床的女婿:
“快点起来给我准备地方,我要住这里,从今天起我住下不走了”。
王大妈的儿子知道丈母娘来者不善,这是给女儿报仇来了,他怕事情闹大,所以,毕恭毕敬的对丈母娘说着好话:
“好、好,我这就让我妈回去,您住这儿”。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王大妈知道大儿媳的娘家妈不好惹,所以乖乖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了乡下,直到大儿子换了新房也再没来过。
住到大儿子家,大儿媳表面上淡淡的没表现出什么,可大儿子一不在家,她的脸就拉的很长,照顾王大妈时,摔摔打打一脸的不耐烦。
“老虎老了不咬人”,看着大儿媳照顾自己时,心有不甘一脸的嫌弃,王大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吞,只能默默忍受。
终于有一天,她忍受不住了,哭着对大儿子说:
“儿啊,送我去养老院吧,哪怕去个条件差点的,我也不挨家轮着住了,世上的事有因必有果,你娘我自作自受,不连累你们,也不怨你们”。
王大妈的大儿子,看着老娘伤心的样子,也落泪了,老娘之前做的糊涂事,虽然都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但人心是记仇的,他无权更没能力说服姐夫,也左右不了老婆。
所以,他只好尊重老娘的决定,商量两个姐姐和兄弟媳妇,姊妹们一起出钱把老娘送进了养老院。
王大妈这一进养老院就住了7年,7年间虽然孩子们都会偶尔来看她,但她却完全和外面的世界隔绝了,乡下的街坊邻居和老姊妹都成了往事和记忆。
那些从前和亲家和女婿还有儿媳吵闹的日子,成了她最多的回忆,她经常对前来看她的女儿和儿子说,如果能让她再活一回,她打死也不会做出当初的那些糊涂事。
那些事当初看来是赢了,可赢了面子赢了心气,最后却输掉了人心,输掉了亲情。
高尔基说过:“爱孩子是母鸡都会的事”,我们每个人都深爱自己的孩子。
可这种爱,要建立在尊重别人,不伤害别人的基础上,那些为了孩子,和亲人打打杀杀,不顾及情面和分寸的做法,最终也可能伤害到自己。
因为没有人会真正做到不计前嫌的原谅别人,也没有人有义务为你的错误买单,哪怕是自己的至亲,也会因为你的一错再错而心生嫌隙。
如果王大妈能早点理解这些道理,她的晚年也许不会在养老院度过,那些儿孙绕膝的幸福会时常陪伴着她。
因果不虚:你怎么对待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就怎么对你;你善良,这个世界就对你善良,你厚道,这个世界便对你厚道。